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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扬自嘲地笑道：“很吓人是吧？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梁西轻摇头，也不好意思盯着他看，便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他的皮鞋擦得黑亮，而她的凉鞋，却是陈旧极了，还断裂了好几处，那是地摊上十块钱买的，整整穿了二年了。

    她脚趾往里缩了缩，不知为什么，在这个男人的面前，她想藏住她的卑微，张口欲要说呆会再来找朱主任，朱主任就进来了。

    “今儿个，倒是热闹了。”朱主任在办公室洗了手，先问梁冬：“梁女士，你女儿头又痛了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梁冬轻声地回答：“今儿个没有，晴晴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倒是，你女儿真是懂事得很，恢复能力也很强，过几天的手术，你们也不必太紧张，我挺有把握的。”

    梁冬感激地点头：“好的，麻烦你了朱主任。”

    “别客气，她是我的病人，她有什么事你只管来找我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，朱主任。对了，今天晚上我想带晴晴出去吃个饭，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朱主任正色问她：“很远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远，很快的，我想不超过二个小时就能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朱主任想了想，点了头：“那行吧，这两日我看孩子状态也挺好的，出去放松一下也好，不过还是不能大意，如果孩子有什么不对，立刻就返回医院来，有事就打我电话。”

    梁冬欢喜地点头：“好好好，我都知道的，谢谢朱主任。”

    道了谢，她便出了去。

    门关上秦扬笑道：“老朱，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。你就不怕到时有什么事，把你自己给讹上？”

    朱主任挥挥手：“你不知道，她孩子可真的是乖巧懂事，自己一个人在ICU，我就没听她哭闹过，坚强得很。还有这梁女士啊，也是个淳朴厚道的人，有些事也不必死守着条文规例的。”

    秦扬苦笑：“那倒是，所有的孩子和我家那小子一比，都是天使。”

    他儿子啊，就是来讨债的。

    朱主任安慰他：“现在还小呢，严加管教等大一些懂事了，会好的。”

    秦扬长叹气：“唉，也只能这么盼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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