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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夜染音在梦中，以旁观者的角度，看了那位帝女的一生，心中再次生出无限复杂的情绪。

    她心底，对天道是谁，也有了猜想。

    同时。

    她思及自己和九宸，在对付邪恶本源之后，两人基本都恢复到神灵境界……那么，按照青莲所说，这个世界的力量，估计距离耗尽，也不远了。

    亦或是，外面已经天下大乱了。

    她开始试图用自己的意识对抗梦境，想要醒过来。

    但，这梦境却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。

    很快，又显现出别的画面。

    果然。

    帝女死后没多久，天地灵气浓郁无比，天下间修行者前所未有的多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们修行各种道法，天道的万千天道被感悟，被补全。

    他苏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化作一道让夜染音熟悉无比的身影，也正巧验证了夜染音心中的猜想。

    她想到当初天道自崩，帝女赴死，心中有些伤怀，不过，再思及两人身份，不由感叹，难怪是命定之人。

    她们果真是除了彼此之外，再也没有更合适的对象了。

    天道初次化为人形，最初没有记忆，但随着时间流逝，慢慢的，曾经过往的记忆开始逐渐恢复。

    他越来越强大，循着因果与气息，找到了帝女殿内，青莲栖息之地。

    “你们就知道烦我。”

    青莲道。

    但他见他的第一句话是：“她呢？”

    和帝女当年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青莲心里不是滋味，怎么感觉，这两个家伙，跟两个小苦瓜似的，让他都隐隐动了恻隐之心。

    “要不。”他心中暗想，下次，换个别的办法，再帮他们一把。

    同时，他也将帝女赴死的因果，告诉了天道。

    天道沉默：“她会醒来的，如我这般。“

    青莲点头：“对对对。”

    奇怪啊，这两个家伙，虽然没有彼此见过面，他还是她们的中间人，但却莫名有种被两人排挤了的感觉？

    错觉吧。

    天道对青莲的来历非常的好奇。

    他时常与青莲聊天，了解青莲口中的故乡，知道那是个极其了不起的地方，那一界里，曾经走出过无数的大佬和真正的圣人，那一界，在整个宇宙都是赫赫有名的，背后靠山无数，让无数高等文名和种族忌惮。

    他也从青莲那里学了不少。

    青莲与他，跟青莲与帝女一般，亦师亦友。

    后来，他与青莲发现，随着世界本源赴死，她的力量散落世界各地，使得本源碎片，又形成了一个个新的界域，其中，帝女，青莲，和天道所在的最高之处，灵力最为浓郁。

    被称九重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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