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……游戏?” “是啊,游戏。”卡瑞点了点头,舔了舔嘴,“她和那个孩子——他们之间其实就只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,至少在她看来是如此的。她从来都没有把他们的事情当成是真的过,她和他全部的那些,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只为了一个人而搭摆舞台的表演——那个人,就是我。擅长闭着嘴巴将内心中的情感牢牢的封闭、什么也都不说的人不只是我,同样还有着在表面上和我完全相反的她。” “……” “然后,我什么都明白了……我终于知道,在最后的最后,那孩子对我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。” “等一等,”老杜洛克听到这里,突然出声打断了卡瑞,“你说的是什么意思,什么他对你最后所说的话?” “还记得当年在他自杀之后,是谁第一个赶到的现场吗?”卡瑞笑着问道,看着老杜洛克那变化的脸色,“没错,就是我——知道为什么吗?” “……因为你早就知道他会在那个时候自杀?” “可以这么说吧,但是也不完全正确。”卡瑞摇了摇头,“事实上,一直到他跳下去的前一刻,我们都一直在说话。” “?!” “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他的那种声音,从来没有,哪怕是在前一天晚上我们在咖啡厅的时候,他都没有像那样的和我说话过……他告诉了我他在哪,告诉了我他在什么地方,告诉了我他正准备要干什么。我已经不记得,我当时都乱七八糟和他说了些个什么,一边语无伦次的冲着手机吼着,一边连滚带爬的冲下列车,向着那个地方跑去。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很擅长运动的人,并且我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候那样的痛恨过我自己的两条腿。我超越了自己的极限,打破了我身体的限制,花了不到平常四分之一的时间冲到了那栋楼下……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。” 卡瑞目光动了动,重新凝聚了焦距,看向了老杜洛克。 “我看到他——他就在那儿,”他说,做了个指向什么地方的手势,“一朵绽放在洁白雪地中央的血花,他就躺在中央,趴的像个在星期天赖床不起的孩子,露出来的一只眼睛睁的大大的,一只手里还紧紧的攥着手机。” “……” “我忘不了那个场景,长官。”卡瑞咧了咧嘴,悲哀的笑着,“我忘不了他最后对我说的话。” “他跟我说,他再也——不相信任何人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