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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小凡很是气恼，说道：“你怎下手如此狠辣？”

    绿衣女子却是“噗嗤”一笑，被张小凡的样子逗笑了，说：“我是魔教妖女，出手狠辣，又有什么不对？倒是你……我这些日却不曾见过你，竟然可以空手接下我的伤心小花。青云门中，如你这般弟子，却不可能默默无闻才对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天香夫人？”朱雀低呼一声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——她在鬼王宗多年，又如何能够不认识狐岐山真正的主人？

    只是，本应被焚香谷囚禁的天香夫人，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？怎么会……她的心，乱了。

    小白道：“我不去找你们，我们却偏偏遇上了……今日，便看在小痴的女儿的份儿上，看在我这外甥女的份儿上，我放你一马！若下次再遇，你鬼王宗之人，我定不饶恕……”

    绿衣女子舍了张小凡，忽然看向小白，问：“你究竟是何人？”

    小白笑了一下，百媚生动，曼声道：“我是天香夫人，是狐岐山真正的主人，是你母亲的族长……你的母亲小痴，是我狐族中人。而我和你母亲，也多有接触，算得上认识，姐妹相称，故你也算是我的外甥女了……只可惜，你父为我狐族之灭族之敌……”

    朱雀忙道：“狐族盗取玄火鉴，与鬼王宗何干？”

    “真无干吗？”

    小白只是问了四个字，却并不多做反驳。

    这本就是不需辩驳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碧瑶咬着嘴唇，过了许久，才对朱雀道：“幽姨，我们走。”显然，必要时从自己不愿意回忆的过去中，想到了一些什么——有这样一位姐妹，她的母亲又怎么可能绝口不提呢？只是，这么多年来，她一直不愿意去想起跟自己母亲有关的事情罢了……那一段记忆，实在是太痛苦、太痛苦了——她一想起来，就会想起母亲最后的样子。

    就会想起……她是吃着母亲的肉，喝着母亲的血，才活下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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